小波背着书包在路上走,让人用篮球砸了头。在捡球的人来之前他捡起球,扯出来一个恰当的微笑。
“好学生,又这么早走啊。”陆任接过小波手里的篮球,胳膊顺势勾上他的脖子,“要不要去找点乐子。”
Alpha信息素的味道飘来,小波垂在腿边的手握住,脸上仍是微笑,“不用了。”
“今天Club里表演的是Killer Queen,”陆任暗示性地挑起眉毛,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他要是个Omega就好了。”陆任咂了咂嘴,贱兮兮地笑了,“不过要是个Alpha,搞起来肯定更带劲。”
喉咙滚动了一下,小波把手揣进兜里,“去看看。”
对于脱衣舞俱乐部最受欢迎的表演者,Killer Queen,或者说刘北山——这个名字可不像他的艺名那样令人浮想联翩——周围蠢蠢欲动的看客最大的关心点就是,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分化。
到了可以在成人俱乐部工作的年龄还没分化就已经是个奇闻了,而因为感受不到信息素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舞台上表演,给这个奇闻又加上了点野性魅力——要知道在脱衣舞俱乐部里那么多信息素的包围下,很难有Alpha或者Omega能够不受影响地完成一场表演,就算Beta也多多少少会受点干扰,但每一次刘北山都能在挑逗所有人的神经之后,完美的谢幕。
陆任晃动酒杯里的冰块,“你知道吗,还有人开盘赌他什么时候分化,分化成什么,我前天看,压Alpha的超了Omega的两倍。”
即将开始表演的俱乐部里气氛渐渐开始躁动不安,小波抱着胳膊靠在舞台边上的软椅里,“你压的什么。”
“我压了Omega啊,反正就是好玩嘛,万一中了还能小赚一笔。”陆任笑嘻嘻的,从钱包里拿出来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聚光灯点亮了舞台的中央,刘北山姿势慵懒地靠在一根闪着冷光的金属杆上,一件开到胸口的红色短袖外套在腰间束紧,修身的皮裤下是一双及踝的切尔西靴。
音乐声响起,刘北山勾起一侧嘴角,伴着舞曲舒缓柔软的节奏反手勾住金属杆,摇晃腰胯贴着扭动起来,微微翘起的嘴唇随着音乐开合。
“靠,太他妈辣了。”陆任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北山的手指拉开拉链,从腰间扯出外套,一把脱下来扔向台下。
一支开场舞结束,俱乐部里暴涨的信息素几乎可以掀翻屋顶。小波抿了一口冰镇威士忌,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舞台上大胆撩人的身影。
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刘北山比出手枪的姿势向台下的人群开了一枪,同时音响里的鼓点重重落下,已到达临界点的空气瞬间沸腾起来。
在欢呼和口哨声中他开始了下一支舞,节奏强劲的舞蹈使他腰臀的曲线和力量感显露无遗,漂亮长腿轻盈地沿着T型舞台跳跃到了最前端,皮靴踏得木板咚咚作响。台下的观众纷纷围了上来,往他的皮靴和裤子口袋里塞钞票。
陆任用那一沓钱换了一个飞吻外加一个眨眼,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回来,“靠,值了。”
小波还想喝酒,但是杯中已经见底,连冰块也被他嚼碎,俱乐部里杂乱的信息素味道混合着酒味和汗味让他皱紧了眉毛,烦燥和欲望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耐心。
换下一支曲子时刘北山退回到了金属杆边,他双手撑住地面翻上去用腿夹住,倒挂着把黑色的背心脱下来,甩了甩湿漉的头发,没塞稳的几张钞票随着他的动作洒落在舞台上。
台下又一次响起了欢呼声,他一扬手扔掉背心,身子沿着金属杆滑落地面,像只豹子一样矫健地翻过身,屈膝跪在舞台上耸动胯部,灯光从他湿漉光裸的后背淋下来,和晶莹的汗水一同溅落在舞台上。
“妈的,一会我就去给Alpha加码。”陆任咽了咽口水,“这他妈谁不想被他草。”
一直皱着眉的小波突然笑了一下,“那你顺便也帮我买一下,我赌他是Omega,分化时间就是今天。”
刘北山的后背靠着粗糙的墙壁,砖头硌得他后背发疼,他的小腹贴着小波汗津津的皮肤。
狭窄的巷子里被急促的呼吸全部占满,小波掐着刘北山的大腿用力一顶,强烈的快感让刘北山仰起了下巴,小波低下头去啃他滚动的喉结。
刚刚在舞台上扭得火辣的腰现在几乎使不上力,刘北山无力地靠着墙壁往下滑,却被进入得更深,喘着气骂了一句,“操。”
“正在操。”小波吻他的侧脸,托起他的双腿,“盘上来,就像你刚刚跳舞一样。”
“你他妈。”刘北山不得已勾上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上去,很快又被干得嗯嗯啊啊起来。
今天跳舞到最后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些不对,身体里涌动着一股陌生的燥热感,汗水大颗大颗止不住地往下淌,下台的时候路都险些走不稳。幸好他有准备抑制剂,万一分化了不管A还是O来一针先撑到回家再说。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靠在俱乐部后巷的墙上等待分化的时候刘北山被人捂住了嘴,接着是一张熟悉的脸——小波。都是曾经在儿童福利院混过饭吃的人,看见他刘北山有些意外的惊喜,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就被反抱住扯掉了裤子。
“你等着,我,我要是分化成Alpha了,绝对,弄死你。”刘北山咬牙放狠话,声音断断续续,根本不构成威胁。
“做什么梦呢。”小波轻笑一声,“你就是个Omega,还是奶味的。”
“神他妈奶味,”刘北山抓着他的胳膊,指尖深深陷进去,“你瞎扯。”
小波没有再和他争辩,掰着他的屁股深深地顶进去,正顶在已经被摩擦得酥麻的敏感点上。刘北山立刻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臀部条件反射地收缩,双腿夹紧了小波的腰。小波腾出一只手覆上他翘起的阴茎撸动,一边又狠又重的撞进去。
刘北山抓得更用力了,“你他妈,轻,轻点,很痛的。”
小波的嘴唇贴在他喉咙,感觉到他血脉的剧烈跳动,感觉到他的后穴紧紧地推拒自己,又在强硬的插入中被挤开,感觉到他跟随自己的动作摇晃着,压抑的呻吟声和穿过巷子的风声混在一起。
“小北。”小波沙哑地喃喃着,不停地向上顶胯。刘北山被他鲁莽的抽插刺激得浑身颤抖,仿佛无意识一般回应了他,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直隐隐约约的奶味忽然清晰起来,从刘北山的后颈灌进了小波的鼻腔。他似乎是被操得直接分化了,后穴里分泌出的大量润滑沾湿了嵌在体内的阴茎,从穴口的缝隙流到腿间,而他本人还毫不知情,小声央求着慢一点。
小波拉着刘北山的手带到交合的部位,粘腻的体液让他瞬间红了脸。不用再多说,小波揉着他的屁股又往里捅,借助润滑每一次都顺利地进入到最深处。皮肤拍打的啪啪声撞在一起,像是打翻在墙上的一块奶油蛋糕,甜腻腻又黏糊糊。
喘过来气后,刘北山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摸了摸被咬破的后颈。
他们已经做过两轮,现在这个巷子里充满了结合后的信息素和做爱后的味道。
原本束在皮带里的外套松松地垂着,下摆沾着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体液,小波替他系上皮带,又蹲下把在刚刚那场匆忙又激烈的性爱中踢掉的皮靴给他穿上。
“据说英国人给切尔西靴起了个外号叫偷情鞋,因为传统的绅士靴子穿起来都很复杂,但切尔西靴一脚蹬上就可以走,所以完事了离开就很方便。”
“哦。”刘北山转着脚踝把鞋尖在地上踢了踢,“我不走。”
小波蹲在地上,托起下巴看他。
“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他眨了眨眼睛。
“即使我见面就强上了你?”小波没什么表情,淡淡地问。
“硬要算的话第二次是我主动的。”刘北山舔了一下嘴唇,“其实你挺不错的。”
“所以?”
“所以——”刘北山向他伸出手。
说实话,在一个俱乐部黑漆漆的后巷里做了一场脏兮兮的糟糕的爱并不体面,一个合格的Omega也不应该这样对他的Alpha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但他伸出手的样子就像一个骄矜的女王在索要一个吻手礼。
“现在你可以带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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