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情敌”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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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update
对于永久标记这事,刘北山到底还是有点过不去,第二天起来看见肩膀上带血的牙印更是后脖颈一凉,说要不然还是再等等。
“好,我等你的决定。”宝延挤了点创伤膏在指尖,轻轻涂在刘北山肩膀的伤口上。
贴了纱布刘北山穿上衣服,心想他俩也是有意思,回回上床都有人负伤。
回来睡了他一次宝延又不见了人影。刘北山对他在做什么不了解也不关心,姜悠倒是成天捧着手机说什么宣传期就是过年,放歌放得刘北山都能哼上一两句——特别是跟尹柯合作的那几首。
发情期再次到来时刘北山吃了抑制剂独自靠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发现不知不觉他已经结婚一个月了。
毕竟药物多少有副作用,他常用的这款会让人有一些嗜睡,过了没多久困意袭来,刘北山懒得动弹,干脆靠着玻璃睡了一觉。
醒来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着家政阿姨还挺有力气,一扭头看见宝延坐在钢琴前的背影,心口莫名一跳。
他清了清嗓子,宝延转过身,对他笑,“醒了?”
“嗯。”刘北山掀开毯子坐起来。
“明天晚上尹家的儿子订婚酒会,邀请了我们。”
“尹柯?”刘北山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抿住了嘴巴。
“你认识他?”
“……算是知道。”
“是他的哥哥。”宝延从琴凳上起身,在沙发上坐下,“公开场合,记得配合一下。”
公开场合。最开始的踩雷计划重新浮现出来,很快刘北山想起了宝延冰冷的眼神,如果他真的做出不配合的事情——
“要上床吗。”宝延问。
靠,刘北山想,这人回来的目的还真是明确。
“你最近应该是发情期吧。”
“嗯,我已经用了抑制剂。”
“好,那你早点休息。”宝延俯身过来,准备摸刘北山的头时被他抬手截住。
“你也早点休息。”刘北山甩开他的手走人。
看着刘北山上楼的背影,宝延微笑起来。
这个Omega就像只警惕的刺猬,就算偶尔在某些瞬间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转过身去的尖刺仍然扎手得不留情面。
正好,他闲得无聊喜欢拔刺。
这是婚礼之后他们第一次在相对正式的公开场合出现。刘北山没穿过正装,除了婚礼上那一次——还是有人帮他整理的,这回自己上手,领带打得还不如红领巾好看。
宝延到底是每天在聚光灯下照着的人,比刘北山熟练了不止一星半点,笑吟吟地在旁边看他折腾了半天,上来帮他解开拧作一团的领带,娴熟地将真丝布料系了个扣穿过去拉紧,完美地调整好领结的形状。
“没发现你这么笨呢。”宝延的手绕到刘北山的腰后帮他把衬衣扎好,顺便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他妈。”刘北山耳尖蹭的蹿红。
“我们这难道不应该是反过来吗。”宝延垂下眼睛,抽紧他的皮带扣上。
过近的距离让脑子嗡嗡响着,刘北山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意思,翻了翻眼睛假装没听到。
“好了,走吧。”宝延最后整理了一下刘北山的衣领,“入场的时候记得挽着我的胳膊。”
“我知道。”三个月O德课也不是白上的。
但是——理论基础是有的,当他们并肩走进宴会场并引起相当多的注视时,缺乏实践经验的刘北山僵硬得差点同手同脚。
在场的不知有多少人参加过他们那场闹剧一般的婚礼——想到这,他只觉得更加僵硬了。
反而是宝延主动靠近了一些,从容地握住他的手,扮演出外人看上去的琴瑟和鸣。
在正式开始之前免不了交际寒暄,刘北山让宝延拉着手跟着,明显地感觉到许多审视的目光往他身上扫,其中不乏一些看上去就是娇生惯养的漂亮Omega,“不般配”三个字就差写在他们看过来的眼睛里了。
刘北山不了解这圈子里的具体情况,不过就算以普通人的观点来看,宝延这种谦和有礼年少有为的Alpha在Omega中也肯定受欢迎,更别提背后家庭的势力。
他自己不想当笼中鸟,想进这金丝笼子的多了去了。
然而只要一天不离他就得站在这位置上装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姓刘,现在困住他的,和他所烦恼挣扎的所有都不会发生,但相应的,他和此刻牵着他的这个人也会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线。
不知为什么,他心情竟有几分复杂。
一通寒暄过来碰到了尹柯和他的哥哥,对视上时尹柯怔了一下,视线落在他们牵起的手上,刘北山偏头避开他的眼神,把手往外抽,却被宝延用了点力气握住。
“真是想不到你会结婚啊。”尹柯的哥哥笑着说,“之前你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可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还跟我们家小柯说什么……”
“那是之前的事了。”宝延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
尹柯的哥哥显得有些意外,他们两家关系交好多年,认知里的宝延从来修养良好不会打断别人说话,既然他出言打断了,就理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我觉得结婚是件很好的事,”宝延温柔地看了一眼刘北山,“所以看到哥订婚,我也很高兴,祝你们婚姻幸福。”
是应酬的套话,刘北山告诉自己。
等到尹家的那两位走了,他把手抽出来,“我去上个厕所。”
“你别是打算在外面躲一晚上。”
让你猜中了,刘北山撇嘴。
“算了,该见的人也差不多见完了,你去吧。”宝延挥了挥手,往尹柯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着并肩而立的那两个人,刘北山感觉到嗓子发紧,尹柯优雅弹琴的画面闪过,他松了松领带,头也不回地出了宴会厅。
会场外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水晶吊灯在大理石墙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刘北山埋头沿着走廊往前,一转弯碰上个人——还是他认识的人。
凯莉靠在墙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自唇齿间缭绕,从挺直的鼻子下呼出来,黑亮的眼珠相当直接地打量了一通刘北山。
“你怎么出来了。”
“有点事。”
“得了吧,也是不想呆里面是吧,我理解。”凯莉把烟掐灭,抬手挥散了雾,“这点我是真佩服我弟。”
看来这位姐姐的性格跟宝延是南辕北辙。如果说宝延像雾里看花终隔一层,那么凯莉就像爽朗晴天透澈直接。想起自己或许有跟她结婚的可能,这会儿刘北山竟然有点没那么抗拒了。
从小手包里拿出表看了一眼,凯莉问,“晚饭吃了没?”
“没。”
“走,我带你进去吃东西。”她把烟头丢进烟灰台,“放心,没人敢过来找我搭话。”
进宴会厅的时候订婚仪式正好开始,台上一男一女执手相望,不知是佳偶,还是另一对怨侣。
“说起来,你和我弟就没走过这个流程。”凯莉笑了一声,“连结婚流程都没走完,蛋糕还是司仪给切的。”
她说话坦率,刘北山也实话实说,“反正就是个形式。”
“你挺明白的。”凯莉笑笑,“其实最开始爸是想让我去结婚的,我想着我这样的不能耽误人家不是,后来就成了我弟,当时他俩在一屋里呆了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我弟一手的血。”
回忆起结婚那天宝延手上的绷带,刘北山问,“他们干什么了。”
“谁知道,可能跟爸打了一架吧,爸那暴脾气。”凯莉拿起一杯鸡尾酒虾,“虽然结婚他不愿意,但还是有几个备选的,他选了你,应该也是挺喜欢的吧。”
——谁知道是不是闭眼睛随便点的。刘北山端起一碟芒果千层,扎了一块丢进嘴里。
作为弟弟的尹柯上台送了一幅画,掀开盖布时下面响起一阵礼貌的掌声。刘北山离得远,眯起眼睛也看不清,小声说了句,“他还画画呢。”
“他以前一直搞艺术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我弟去卖艺了。”
刘北山埋头在芒果千层上扎着,想他大学读艺术设计也算跟艺术沾点边,虽然是因为不爱读书去当的美术生,不像尹柯天生就是艺术的料——他比这又是作什么。
当啷松开手里的叉子,刘北山把盘子放下,“我去趟厕所。”
“去吧。”凯莉端起又一杯鸡尾酒虾。
结束的时候刘北山和宝延一起走的,宝延似乎喝得有点多,酒味掩盖了往常的清新林木气息,显得有些陌生。
忽然刘北山意识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宝延的信息素归为了“熟悉”的味道。
汽车平稳地滑入夜色,他看着窗外,有些缓慢地开口,“晚上回去就……做吧,我想好了。”
宝延胳膊伸过去直接把他整个人揽进怀里,“你真的想好了?”
撞进萦着红酒味道的怀抱,刘北山低头嗯了一声。
盯了他好一会,宝延眼睛暗沉,嘴角微翘,“我怎么觉得没有呢。”
“……”刘北山推他,没推动,“你喝醉了。”
“你见过我喝醉的样子吗。”
……那还真没有。
“怎么就觉得我现在是喝醉了呢。”宝延抬起手,滑进刘北山的短发间抚摸,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心跳得很快,刘北山下意识把手放在胸口想把它按下去,听见宝延凑在他耳边,“别把我想那么低级,强迫这种事情我可不爱做。”句尾飘飘地上扬,轻浮得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吻了吻刘北山的后颈,他笑得意味深长,“我要你自由意志做出的选择,要你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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