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Take a 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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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update
这在刘北山清醒的时候可难得,宝延存了捉弄的心思,倾身过去,朝他耳边吹气,“你是在撒娇吗。”
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刘北山的眼神清明了些,扭过头去不看他,“当我没说。”
这副样子让宝延看了更觉得有意思,他笑眯眯地弯下腰把人搂进怀里,“好啦——”
话没说完怀里的人猛然推上来,他毫无防备被扑倒在地,面色一瞬间下沉,脸上笑意全无。
刘北山仿佛没注意到,双手借势往宝延的肩上一按,低头俯视他。
“下去。”宝延捏住他的手腕,眼底隐藏着警告的威胁。
他手上下了狠劲,然而刘北山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咬了咬牙,“别总对我好。”
没想到是这样一出,宝延愣了一下,脸色稍稍舒缓。他不觉得对自己的Omega好有什么问题——虽然目前刘北山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他。
Alpha照顾自己的Omega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宝延一直是被这样教导长大的,然而眼前这个咬牙瞪着他的Omega,从几天的相处和今晚刘家人对他的态度看来,或许并没有被很好的对待过,才对此无所适从。
“对你好怎么了。”宝延减了手上的劲,轻握着刘北山的手腕。
“我没法还。”
“不用你还。”
沉默的对视间,刘北山的脸上渐渐腾起红晕,略带青涩的玫瑰花香随之慢慢充盈了房间。
“我还想离婚。”
“我知道。”
刘北山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发白,定了定神松开牙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被咬过的嘴唇重新充血变得更加红润,宝延盯着他唇上那一排牙印,嘴角微微上扬,想起了得知自己要结婚的那天——
当时父亲把挑好的适婚Omega照片资料摆了一桌子,坐在桌前的他直接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但这也是他仅有的反抗了。
他知道父母在筹划逐渐洗白家族的产业,需要一个足够有力的合作伙伴。父母和姐姐一直没有让他接触太多家里的事情,相对干净地过自己的生活,这种时候他应该听话。
垂下眼睛,他摊开鲜血淋漓的手掌。坐在他对面的父亲没有说话,看着他挑出带血的碎瓷,一片一片丢进垃圾桶里。
抬眼扫过照片里一个个乖巧甜腻的微笑,他忽然看见了几天前在王家的酒会上被劫持的那个人。
不同于一般温顺可人的Omega,照片上的人表情硬邦邦的,紧绷着嘴唇,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这不是巧了吗。
不再等宝延给出回答,刘北山压低了身子,贪恋地嗅着他颈间的气息,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裤。
其实刘北山没有神志不清,对于自己在做的事情他还是有意识的,可皮肤下的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所有的欲望都指向面前的Alpha,意志在酒精的麻痹下难以与本能抗衡,索性放纵。
吻从喉结流连到下颌,很快就得到回应,宝延扶起他的脸吻上去,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舌头含进来,轻轻舔咬,继而又卷住吮吸。
刘北山被吻得手脚都发软,酥麻的感觉浑身乱窜,沸腾的血液涌上脸颊,在耳朵里怦怦作响。
突然间这个吻变得凶狠起来,宝延用不容挣扎的力道箍住了刘北山的后腰,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扯下去。刘北山的臀间已经因为发情一片湿泞,他几乎没有受到阻碍就插进了两根手指。
拱起后背,刘北山不甘示弱地吻回去,唇齿厮磨间都下了狠劲,像是动物间的撕咬,互相追逐纠缠,粗鲁的对抗中夹杂着愉悦的疼痛。
偏头喘了一口气,刘北山拉扯着上衣脱掉,宝延翻过身按住他,埋头咬上他挺起的乳尖,舌头灵巧地来回拨弄。
发情让刘北山整个人泛着敏感的红色,宝延的嘴唇湿漉漉吻到他的耳垂,勾起一个笑,“如果喜欢呢,你就不离了吗。”
反应过来他在回答什么,刘北山一时无言以对。他问出那个问题纯属没过脑子,没有设想会得到怎样的回答,自然也不会考虑到该怎么应对。
宝延托起下巴,颇有耐心地压在他胸前等着,桃花眼在背光的阴影里似笑非笑。
刘北山抓住宝延的肩膀再次翻过来,坐直了骑在他的腰上,“离。”
话说得干脆利落,身体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情动下分泌的润滑顺着臀缝淌下来,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打湿成一片粘腻。
“那你问了干嘛。”宝延语调悠悠的,指尖摩挲过刘北山的腰窝,引起一阵轻颤,向下滑动掰开臀瓣,轻而易举地又捅进去。
快感刺激得刘北山眼尾发红,他反手把身后的手指抽出来,拉起一条银亮透明的水光。
“不要我帮忙了?”宝延笑起来,看着他被得不到疏解的欲望折磨,急促地喘息着说不出话。
松开宝延的手,刘北山双腿打颤地跪立起来,握住他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闭上眼睛慢慢地坐了下去。滚烫的坚硬一点一点挤开软肉,紧张而不断蠕动的内壁仿佛在吮吸,坐到底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上位的姿势让刘北山被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几乎顶到了生殖腔口,他双手撑在宝延的身侧喘气,盯着宝延的眼睛,样子狼狈又色情。
“我……自己来。”
他咬住嘴唇抬高臀部,再次缓缓地坐回去,几次之后加快了动作,夹紧屁股上下抽动起来。
宝延脸上的笑意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暗火,他抬起手抚上刘北山的身体,沿着流畅的腰线揉捏。他发现刘北山似乎有些怕痒,整个人在他的抚摸下敏感得发抖,后面也跟着收缩。
刘北山双手扣进地毯,大幅度地摆动腰胯,情欲像是藤曼一样从交合处爬至全身,绞紧了每一寸皮肤。宝延随着他的节奏抽送,冲撞得越发用力,握住他的胯强迫他往下坐得更深。
呻吟声都被压抑在喉咙间,只余皮肤拍打声和水声。刘北山跪在地上的膝盖被磨得发红,双腿也渐渐无力,低吟一声射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趴在了宝延身上。
宝延搂着刘北山坐起身,没有拔出来,刘北山的腿还环在他的腰边。他揉了揉怀里人汗湿的头发,想起来开始前刘北山那一句“抱抱我”,笑了一声。
“怎么了。”刘北山额头抵在他的颈窝,有气无力地说。
“再来。”宝延抱起刘北山压在床上,折起他的双腿操进去。
轻哼了一声,刘北山抓住床单。身体被打开到最大,既难受又舒爽,润滑的体液在抽插下不断地被挤出来,发出淫靡的声音。
宝延掐着刘北山湿黏黏的腿根发狠地往里顶,刘北山的臀缝已经被磨得红肿,穴口也被插得绵软。他崩溃地从鼻子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像没足月的小猫似的娇弱无力。
欲望飞驰着冲向顶点,除了承受撞击的那一处,其他感官仿佛都变得迟钝起来,被无边无际的快感裹挟,在每一次深入中不停地战栗。
刘北山觉得自己像是一团即将在火里融化的棉花糖,宝延从他的侧颈一路啃咬到肩膀,像灌入棉花糖的夹心一样灌入了他。
然后宝延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从合不拢的小口涌出。刘北山轻轻地颤了一下,宝延抱住了他,和他接吻。
做爱加宿醉联手摧毁了刘北山第二天的早晨,他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难受,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有多惨。
撑着床起身时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刘北山注意到腕间青紫的掐痕,隐约记起那时宝延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平常总是挂着笑的缘故,宝延不笑时的样子竟让刘北山在头脑迷糊成那样的情况下也能印象深刻,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冷冰冰的一把刀。
慢吞吞地下了床,刘北山往外走。
宝延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看见刘北山的瞬间他脸上浮起微笑,“早上好。”
有那么一会儿刘北山觉得这个人是假的,他的笑容和温柔照顾只是一层画皮。
回想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刘北山和劫持的人相距只有几厘米,他怎么能那么冷静,那么笃定,那么相信自己不会伤到旁边的人——又或许,他根本不在乎会不会伤到旁边的人。
早餐很快就送到,刘北山缩起来坐在椅子里啃包子,睁着眼睛想事情。
宝延舒展地靠在旁边看刘北山吃饭,也想起了在酒会见到他的情形。
那还是他第一回见到有人被劫持的样子这么有趣,嘴里东西都没咽下去,鼓鼓囊囊的像一只小仓鼠——就像现在这样。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脸鼓得圆圆的,眼睛也圆,发愣的时候两只眼睛迷茫又无辜,实在勾引人。
忽然那副呆呆的表情收敛起来,成了一片严肃,“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宝延毫不在意地笑,胳膊肘支在扶手上撑着侧脸。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是吗。”宝延颇有兴趣地挑眉,“谁?”
“你没必要知道。”刘北山又拿起一个包子,“跟你离了我就会去找他。”
宝延捂住半张脸,笑意明晃晃地从嘴角露出来。
“你笑什么。”刘北山瞪他。
“没什么。”宝延摇摇头站起来,俯下身越过桌子,托起刘北山的后颈吻下去。
刘北山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懵了,任由宝延缠着他的舌头接了一个长长的吻,接着鼻尖被轻咬了一下,“祝你早日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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