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一场搞砸的婚礼。
3k5+
10.4 update
虽说知道这次回家是结婚去的,但刘北山没想过这么快就跟他结婚对象面对面碰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延看上去并不介意他的沉默,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请?”
坐上车时刘北山注意到宝延拉门的右手,掌心缠了一圈绷带。
一个月前在酒会上没见他手上有伤,不过眼下刘北山也没有关心的打算。
他并不想跟宝延搞好关系,相反的还希望他们能相看两相厌,趁早离婚。
他是不得不回来,可他不会跟昭君出塞一样就这么把一辈子交代了。他没钱没权也没这帮人有脑子,斗不过他们,只有一个笨办法,就是毁了自己在他们眼中的价值。
在家被迫恶补O德课的时候他还听得挺认真,准备嫁过去了挨个雷区踩一遍,最好是丢尽脸面被赶回家,到时候刘家必然不会继续养他吃白饭,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开溜。
想着自由的曙光就在前方,刘北山心情久违的愉快起来。
到家下了车,宝延对他的好心情礼貌地表示询问,“心情很好?”
“因为要结婚了啊。”
结婚——两天之后站在礼堂内鲜花拱门前的刘北山,再想到这个词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他活了小二十年没参加过婚礼,头回参加主人公居然是他自己,到底还是会紧张。
红毯两旁的宾客成了鼓掌机器人,持着花篮抛洒的花童是上了发条的洋娃娃,刘北山僵硬地走过各色的玫瑰花瓣,由父亲挽着手臂送到礼台前。
旁边播放婚礼进行曲的音响吵得他几乎耳鸣,甚至连耳廓都有些发热,宝延在台上看着他,微笑得体而从容。
这一刻刘北山发现自己的紧张十分可笑。
不就是结婚吗,不就是结一场早晚要离的婚吗。他瞪着宝延的脸走上台,昂首挺胸气势汹汹。
然后被台上的装饰框绊了个踉跄。
台下响起善意——或者也有不那么善意的笑声,宝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那只缠着绷带的右手。
司仪感情饱满地讲述那些胡乱编造的他们相识相爱的过程,终于废话说完,他面向宝延,宣读婚礼誓词。
大段大段的话在刘北山越来越响的耳鸣声里像一只遥远的苍蝇,他开始觉得室内的空气太过闷热,直到发现司仪困惑地注视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说话了。
“我愿意?”他试探地说。
一段沉默之后,司仪确定这位紧张脸红的新人忘记了背好的婚礼誓词,有些遗憾地示意一旁端着戒指的小男孩上前,“现在请交换戒指。”
耳鸣声越来越响,屋顶照下来的灯光似乎也变得发烫。
圈住无名指的铂金婚戒很快失去了那一点点凉意,刘北山拽着宝延的手指飞快地往戒指里一戳,心里期盼着赶紧结束下台。
司仪还在嗡嗡废话,“恭喜,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察觉自己状况不妙的刘北山眼睁睁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离得越来越近,身体里流窜的情绪仿佛火山下翻滚的岩浆。
接着一个亲吻落下来,轻得像幻觉,但还是触动了某种糟糕的开关。
“下面请新人切蛋糕。”
推蛋糕的侍应生动作慢得如同蜗牛,刘北山握紧了拳头,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可以直接从耳朵里听见血液在血管中鼓动的声音。
偏偏这时候宝延倾身对着司仪的话筒,说,“等一下。”
等你妈个头,刘北山决定现在就实施不守O德计划,给他的丈夫来上一拳,然而却被对方接住握在掌心,与此同时他眼前开始摇晃,变得失去平衡。
“你来切蛋糕。”宝延对司仪抬了抬下巴,“我很快就回来。”
人群之中传来飘渺的议论声,在刘北山被拦腰抱起的时候变得广阔,虫群似的扩散开。
下台的时候他还费劲地想,这样算丢脸吗。
注射短效抑制剂之后刘北山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展开身体坐起来,看见了宝延。
房间里没开灯,宝延穿着黑色的浴衣坐在床边一把椅子里,月色被百叶窗分割成长条,在他的脸上刷过一道道狭长的光线。
“醒了?”他倾身过来,脸上的光影变换。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像是清晨郁郁葱葱的林木。
但现在是深夜,婚礼结束之后的深夜,谁都知道这时候该发生点什么。刘北山干脆地来了个上勾拳,这回没有被接住。
宝延捂着下巴,眉毛略微皱起,“你怎么回事。”
“我们没必要来真的吧。”刘北山甩了甩手。
“需要我提醒你现在的状况吗?短效抑制剂效果就快过去了。”
“我知道。”皮肤下涌起一阵燥热,刘北山扯着衣领扇风,“我一直都是用抑制剂过的,给我长效的就行了。”
“我要是不给呢。”
“……你想干什么。”
“我们结婚了。”宝延屈膝压上床沿。
“可以离婚,”头脑在信息素的侵蚀下变得混乱,刘北山抬起手臂挡在面前,身子随着宝延的靠近慢慢向后倾斜,“对,现在就离婚,不,反正今天的婚礼流程也没走完,我们其实没有结婚……”
他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还说了什么,却完全阻止不了宝延的靠近,失去平衡栽倒的瞬间他惊慌起来,挥动着手又是一拳上去。
宝延被打得偏过头去,咬牙弯下腰一巴掌拍在他颈边的床上,“你有病吗。”
“……也许有病?所以不要做了?”
“……”宝延直起身子,抬起手背蹭了蹭唇角,“你不想跟我结婚。”
“不想。”刘北山摇头。
“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什么花前月下你情我愿。”宝延垂下手,“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他们不介意把你再丢给我的姐姐。”
“你姐姐——”
“她有喜欢的人。”宝延支起一条膝盖,弯曲胳膊搭上去,“顺便一说,我姐脾气很差,如果你嫁给她让她不得不放弃那个人,她说不定会家暴你,但不会跟你离婚。”
抑制剂的效果在消失,信息素的影响让思考显得无比困难,刘北山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神茫然,“那要怎么才能离啊……”
“说句实话吧,我本来是不想结婚的。”宝延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也表达过一点反抗。”
“那你怎么……跟我结婚了。”
“因为我喜欢你?”宝延反问的语气里有几分讥讽。
刘北山咬住了嘴。
“既然你也不想结婚,那挺好。”宝延握住右手,笑了笑,“我们可以合作,公开场合互相配合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就离婚,怎么样。”
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刘北山无意识地伸手想去触碰宝延,反应过来又收回了手。
看着他难耐的样子,宝延眼里浮起笑意,“不过这样说太笼统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具体规定一下怎么配合。对了,为了以后的和谐相处,是不是还要先提前告知对方自己的底线之类的。”
喘了一口气,刘北山感觉到身体里产生了一些变化,不只是乱窜的信息素,还有一些湿润的,缓缓往外流动的。
抑制剂彻底失效了。
他翻身埋进枕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明天再说吧。”
有一个当医生的母亲,刘北山的发情期基本都是无事度过,平常的欲望也不是很强烈,没感受过这种受天性支配的无可奈何,此刻爆发起来让他不知该如何忍受,似乎除了找一个Alpha结合之外难以考虑其他任何事情。
“我认为你的情况好像等不到明天解决?”
这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刘北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他抬起腿往后猛地一踢,听见宝延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再没有话语和动作,只有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刘北山试图把脸埋得更深,却仍是闻到那种气味,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终于他忍耐不住地发出一声喘息。
他决意把自己憋死。
可有人不让他憋死。宝延掰过他的脸吻下来,刘北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相贴的嘴唇柔软,嘴角上翘,应该是在笑。
温热的手抚摸上后颈,略微粗糙的纱布触感让刘北山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催生出越加强烈的渴望。身体诚实而直白地做出着回应,理智在唇舌缠绵中融化成糖浆,情欲接管了一切。
手指沿着脊背的凹陷缓缓下滑,在尾椎流连片刻,往下,陷入进臀缝间。
潮湿的软肉将进入的手指包裹住,刘北山紧张地收缩起来,揪住了床单。
拇指摩挲过他的耳朵,宝延轻声说,“别害怕,放松,呼吸。”
刘北山遵循他的指示放松,呼吸,身后的手指逐渐地深入,随后越来越鲁莽,引得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短暂的停滞之后,宝延揽起他的腰挺了进来。
一时间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刘北山从来没想过会把自己献给某个人,此刻却本能地迎合着撞击翘起屁股送上去。宝延手上还带着他分泌出的体液,湿漉漉地绕到他的胸前揉搓,同时俯下身亲吻他的后颈。
快要淹死的理智挣扎着冒了个头,“不要……标记。”
没有回答他,宝延偏过头,狠狠咬住他的侧颈,一下一下地用力顶进去,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在肠壁上,刺激得他止不住颤抖。
碾过敏感点时刘北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整个人被不断顶得往前滑,又被掐住捉回去越插越狠。初次的快感太过强烈,没多久他就射了出来。
发泄过后刘北山稍稍清醒,还没来得及平复呼吸,就被翻过身提起脚踝再次操进来,进到身体最深处的硬物让他抖了一下,没被抓住的那条腿往宝延的侧腰一蹬。
然而他没能折腾起来就被压制住,呼在脸上的气息让他头皮发麻,入侵的地方一片火热。
交合处摩擦出粘腻的声响,神智很快又涣散,刘北山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
他睁开眼睛看身上人的脸,看见一道细长的光线划过微张的湿润嘴唇,下巴尖上挂着一滴汗,亮晶晶的。
着了魔似的,他搂住宝延的脖子吻上去,接着被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同样加深的还有身下进出的动作。
视线在生理性的眼泪里变得模糊,大脑逐渐空白,刘北山敞着大腿任凭摆弄,呻吟声断断续续。他不知道自己被操了多久,只感觉所有的空虚都被灌满,黏糊糊的,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