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玫瑰总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以为有了刺就可以显出自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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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update
除夕刘北山收到司机的消息,说两家人一起吃团年饭,晚上会来接他。上车看到宝延,两个人礼貌地互相一点头,各自靠着一侧车窗再无话。
算下来已经有十几天没见,他们就疏离得像陌生人。
下车时宝延的目光短暂地扫过刘北山空空的无名指,意识到自己忘戴戒指刘北山啊了一声,然而宝延什么也没说,径自往酒店里走。
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刘北山还是跑到路边打了个车回公寓,没走出多远接到司机的电话问他去哪了,他直说是回去拿戒指。
那头似乎捂住听筒和人说了两句话,之后跟刘北山说马上要开始了,让他尽快回来。
这种场合刘北山从来都是去当花瓶,坐在宝延旁边不用说话随意放空走神。这回他依旧是坐在宝延身边,只是走的神全都集中在旁边这人身上,吃饭也有些食不知味了。
好不容易挨到一顿饭吃完散场,出了酒店两个人在门外等司机开车来,宝延点了一支烟。
结婚以来刘北山第一次见到宝延抽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冷的神色,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平常总是要笑了——这张脸不笑的时候跟刀尖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注意到刘北山一直在打量自己,宝延语气淡漠地解释,“总在家里憋着太闷了,偶尔抽一根。”他呼出来一口烟气,在夜色里飘飘渺渺,“让小陆先送你回去吧。”
刘北山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白眼和冷漠的人,从小到大,他应该习惯了才是,但这样冷漠的距离感出现在一向是笑着看他的宝延脸上,还是让他有些难过。
咬了咬嘴唇,刘北山说,“你能跟我回去一趟吗。”
宝延斜睨了他一眼,等他的下文。
“我……”刘北山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吞吞吐吐,“……我还是给你生个孩子吧。”
其实如果宝延那天不揭穿他跟踪尹柯的事情,他也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不单纯是为了离婚。
刘北山并不是头养不熟的狼崽子,相反,他对于别人的好总是有些诚惶诚恐的。宝延这段时间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一笔一划记在心上,早晚是要还的。他能给的不多,而且宝延应该都看不上,想来想去,就只有给他生一个孩子。
他们这种家庭,男性Alpha和Beta想要结婚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如果能有一个孩子,或许他和尹柯以后就能顺利一些,有一个好结局。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宝延在烟灰桶上弹了弹灰,“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不是的,我——”
宝延直接打断了他,“你知道尹柯跟人私奔了吗。”
“什么?”刘北山睁大眼睛呆住了。
见他这副样子宝延笑起来,“没机会喽,笨蛋。”出于习惯他摸了摸刘北山的头,这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收敛起笑意,宝延继续闷头抽烟,沉默的白雾融进冬天寒冷的空气里。
司机的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朝他们的方向挥手,宝延冲刘北山一抬下巴,“你先走吧。”
还没完全消化尹柯跟人私奔这消息的意味,但是宝延今天情绪低落的原因已经明显,刘北山惦记着自己“报恩”的打算,抬手轻轻拽住宝延的衣袖,声音低低的,“跟我回去。”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睡。”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他半晌,宝延灭掉烟,跟他上了车。
被按在床上操的时候刘北山觉得自己呻吟得活像个恬不知耻趁虚而入的小三——而他实际上是明媒正娶的原配,这不能不说有点黑色幽默。
今天的宝延比以往要粗暴,没做太多前戏就插进了紧窄湿热的穴口,指尖无情地揉搓上他的乳尖拉扯,刘北山低呼出声,胸前的刺麻混着心里的酸闷,说不清的奇异感觉。
抬腿勾住宝延的腰,刘北山努力地迎合他的节奏,身体在激烈的摩擦中逐渐升温,从最深处一股一股淌出水来。但他还是觉得好热,好热,就像快要着火一般,滚烫的情欲纷纷向他的每一寸神经涌去,肌肉紧绷到发抖。
汹涌的信息素像一场铺天盖地的青翠落叶笼罩住了刘北山,他迷蒙的眼睛隐约看到宝延微微低下头,立刻急切地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唇瓣一下一下相抵的触感像是缓慢的电击,修长的双腿下意识夹紧,刘北山整个人挂在宝延的身上,气息不匀地说,“标记……我……”
“你会后悔的。”宝延狠狠堵住他的嘴唇,吮吸拨弄着他的舌根,大量分泌的透明唾液从嘴角滑落下来。
不后悔的,刘北山呜呜地说不出话,只能闭紧了眼睛摇头,眼角一片湿润。
他时常想喜欢一个人要怎样才好,像宝延,像尹柯这样的人,生来众星捧月,有无数的人追逐他们喜欢他们,他不过是其中最渺小的一个,只敢抬头仰望星星,怎么敢说拥有。
他不敢拥有,可他愿意被拥有。
顶弄越来越深,撞得生殖腔口阵阵发麻,刘北山搂住了身上的人,咬牙往上送胯,“进来……”
他费力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一层汗,Omega在没有被标记的情况下生殖腔不会主动打开,仅仅是挤进去一点就痛得他快软掉了。
宝延想要往后退,刘北山不依不挠地扣住他,“射给我……”他忍着痛收缩臀部,一点一点地把体内的性器往里吞,几乎带上了哭腔,“求你了……”
“啊——”被射进生殖腔的时候刘北山呻吟声骤然拔高,十指用力到抓破了宝延的后背,留下深色泛红的痕迹。
他的睫毛上还黏着泪珠,在近乎尖锐的快感里只能无助地抱住宝延的肩膀抽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团浆糊的脑袋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疼还是爽,口水眼泪可怜兮兮地挂在下颌。
卡在生殖腔口的性器退出身体,宝延不停地亲吻他汗湿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痛不痛。”
“不痛。”刘北山喘着气,手轻轻摸了摸肚子。
这样应该能怀上了吧,他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开心。
“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刘北山抬手捂住宝延的嘴,“我心甘情愿。”
宝延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如果这次怀上了,孩子给你,我们就两清了。不管以后你跟谁在一起,要好好对这个孩子。”刘北山微微抿起嘴角,唇色像是清晨雪地里的一支玫瑰。
他从来不是喜欢索取的人,能够有这么一段时间已经很满足了,他愿意的,给宝延生一个孩子,从此以后远远地看着他,愿他做一颗永远明亮的星星。
第二天宝延住了回来,没带回什么东西,就像没有搬走过一样,只是他们两个人心里都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或许其实一直都一样。他们结了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便是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亲密无间,可他们从未真正亲近信赖过彼此。
回来没多久宝延的禁足结束,重新开始了忙碌,避免了日日相对。刘北山偷偷买了一盒验孕棒,每天自己在家测。
又一个星期之后他拿着两条杠的结果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下午,等到宝延回来,叫住他,“可以准备起草离婚协议了。”
宝延走过来,在刘北山面前弯下腰,接过他手里的验孕棒。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大半张脸都浸在阴影里,低着头看了很久,说,“过两天合资的新公司投入运营,到时候有个酒会要参加。”——两家的合作正式开始,而他们的婚姻也同时进入倒数计时。
“嗯。”刘北山的喉咙有些干涩。
忽然宝延稍微抬起头,“你真的愿意吗。”
把手搭在小腹上,刘北山垂下眼睛,“不要再问我愿不愿意了,不重要的。”
“重要的。”宝延倾身过来,离开了阴影,夕阳最后一丝桔色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刘北山的手握紧了,没有抬头,他不知道自己忍回去的眼泪有多少,可还是滑落下一滴。
宝延勾起领带,替他擦掉那滴眼泪,“因为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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