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谢谢你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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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宝延迅速扣住刘北山的手反剪在他背后,膝盖撞开他的双腿。刘北山本就有些站立不住,腿一软被掐着腰按下去,正面坐在了宝延的大腿上。
情势一下逆转,刘北山被宝延散发出的Alpha信息素压迫住,仿佛一把上了膛的枪直直抵进喉咙,危险又色情。
他整张脸都涨红,扭动着试图挣脱,“你放开。”
宝延轻微地磨了一下牙,稍加用力制住他的挣扎,“别乱动。”
意识到暂时挣脱不开,刘北山放弃了反抗。既然老虎已经惹了,嘴上就不能服软,“你别想再糊弄我,那时候没说清楚的,今天都给我在这说清楚了。”
“行,那你也给我听清楚,”宝延倾身逼近刘北山,眼中翻涌着一整片深夜的海,“我想要你是我的,想要你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想要把你眼睛里心里的其他人都赶走,只留下我。”
望着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好半天刘北山才发出声音,“你会这么想要我只是因为你现在发情了。”
“我不是很想这么被评价。”宝延松开刘北山的手,往后退了一些,“而且现在发情的是你不是我。”电视屏幕昏暗的光照亮他的半张脸,他的语气变得轻柔如羽毛,“有些事情也不是因为发情。”
看他这样一副淡泊态度,刘北山的情绪再度焦躁起来,忍不住抛出一连串质问,“哪些事情啊?因为什么啊?你说清楚啊?一天到晚在那里端着你的架子,有必要吗?”
“别生气。”宝延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后颈,给猫咪顺毛一样抚摸过他颤抖的肩膀脊背,“你看,你总是防备我,不相信我。我说我想要你,你说我只是因为发情,我说我爱你,你给了我一拳。”宝延笑了,“你到底想听到我说什么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刘北山垂下头,心里涨满了酸涩曲折的难过,“你总是那么四平八稳高高在上,觉得有意思就过来耍我一下,没意思了就挥手说拜拜,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一开始我确实对你不太认真,我向你道歉,不过,后来要走的不是你吗。”宝延停下了轻抚刘北山后背的动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手,“放手没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可你不是该被困住的人。”
刘北山缓缓地眨眼睛,处理着他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
叹了一声气,宝延定定地看着刘北山,“我不想影响你做出的决定。如果不是你今天非要问个明白,我觉得这些都没必要说,既然你一定要我说,那么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根本不想放手,但我更希望我爱的人能够轻松自由,你明白了吗。”
当年刘北山在一切都已经稳定走上正轨的情况下提出离婚,没有任何商量的打算,没考虑过宝延的感受,没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但宝延没有一句怨言地同意了,像是放走一只风筝,干脆利落就剪断了线。
之前他还笑着周旋,从容地说不明白没关系,现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刘北山不想放手,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明白了吗。
明不明白放手并非轻易,不挽留也并非不在意,而是太在意,舍不得让他被困住,舍不得让他为难。
其实刘北山也明白,一直以来他不是毫无察觉,而是不敢去想,毕竟是那是他一见钟情最终彻头彻尾交付了一颗心的人,他不敢揣测,不敢妄想。
尽管低着头,被注视的感觉依然清晰,惶惶不安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刘北山下意识拽住了宝延的衣角,“你不是在说尹柯吧。”
“我说过了我对他没兴趣,”宝延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谁都要喜欢你的梦中情人。”
“不是的,不是他,”刘北山抬起头,眼神坚定认真,“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刺猬终于露出肚皮给他的爱人。
对视了许久,又或许只有片刻,他被宝延拥进了怀里。刘北山抬起手抱回去,侧过头靠在宝延的肩膀上。
“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宝延问。
“想。”
“我想你再嫁给我一次。”
“哦。”
“现在你知道了,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吗。”宝延揉了揉他的头发。
久违的亲昵感觉让刘北山笑了,他点了点头,“嗯。”
亲吻细碎地落在刘北山的脸颊和耳朵,宝延的指尖如同弹琴一般点着脊椎的凹陷向上攀爬,在后颈摩挲片刻,又转为行云流水的下行,酥痒的触感在整个后背蔓延开,引起一阵阵颤栗。
捏了捏刘北山的腰,宝延的语气像是评价自家的猪,“怎么养的,瘦了这么多。”
“去你的。”刘北山推开他要起身,腰被紧紧地箍住。
温热的嘴唇堵了上来,强硬而不容置疑。舌尖相碰,在口腔里交缠吮吸,轻微的麻痹感沿着刘北山脚尖爬上来,双腿不由得绷住。
他是个发了情的Omega,就算想走,宝延的信息素根本不容他挣脱,但如果他再狠下心一点,似乎也能走——可他已经不需要再走。
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份熟悉的气息,渴望早已经压抑不住。褪下的裤子滑到脚踝,刘北山搂住宝延的后背难耐地磨蹭着,肌肤相触的感觉真实而鲜明,又美好得像是在梦境。
昏暗的光线下,触觉被放大无数倍,宝延不断地摩挲着怀里的人,却还是觉得不够,像是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完全拥有,双手掰开他的大腿深深地顶进去,不停地亲吻那溢出诱人声音的嘴唇。
情欲彻底搅乱了刘北山的大脑,快感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潮水一般涌向四肢,很快把他推上了高潮,恍惚着回过神来的时候还依稀觉得有未消的余浪在体内流窜,小腹和身下都是一片粘湿。
宝延仍停留在他的身体里,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年你没有过别人。”
刘北山咬住牙,“这不是……废话吗。”
耳边拂过一阵气流,宝延笑了,“我也是。”
还没有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凶猛侵入让刘北山呻吟出声,更加激烈的快感如同没顶的洪水扑上来,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一条原始河流,只能手脚并用地抱住身前唯一的浮木,在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下大口喘息。
他被宝延翻来覆去操了个遍,各种体液蹭得沙发上到处都是,神志模糊地被揽着腰抱起来时他突然抓住宝延的胳膊。
“怎么了?”
“一会儿出去了把门锁上,明天让小颜看见了要问了。”
“好的。”宝延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还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刘北山一阵无语,“你幼不幼稚,还跟女儿计较。”
“是啊。”宝延笑眯眯的,“我还要你陪我睡呢。”
“……我不要。”
“那不然你想这样跟小颜睡吗。”宝延屈起手指蹭过他湿泞的臀缝,轻轻一顶。
“操,”刘北山捂住脸,“你能不能闭嘴。”
最后刘北山还是躺上了宝延的床。洗过澡的皮肤暖烘烘的,宝延从背后抱住他,半干未干的发丝蹭过后颈。
“别抱我了。”他伸手往后一拍,“好痒。”
揽在腰上的胳膊反而收紧了,“是你自己同意跟我一起睡的。”
刘北山提起腿踹他,“你给我其他选择了吗。”
“我给了,你还是回来了。”宝延靠过来,又一次抱住他,“谢谢你选择我。”
笼罩在熟悉的气息中,刘北山抿起了嘴巴,脊背贴在身后温暖的胸膛上,终于有了踏实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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