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王俊凯从房间出来，隐约听见楼梯处有脚步声。
由于他的房间和楼梯相隔甚远，声音又轻，他无法肯定是否确实听到了声响——就算是也不必要太过警觉，自从易家父子住进来之后这里的安保系统完善了很多，可能是仆人管家经过，又或者只是老房子自己发出的声响。
上了楼右拐走到尽头，王俊凯敲了两下房门，没人应。他提高声音说了一句打扰了，推开门走进去。
角落的房间往往最大，这间也不例外，层层叠叠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正中的大床上东倒西歪一堆长相猎奇的玩偶，里面软塌塌陷着一个人，薄鸭绒被胡乱地盖在身上。
王俊凯拉开两层窗帘，光线穿过质地轻薄的欧根纱照进屋子。熹微的晨光被纱帘滤了一道，根本起不了震慑作用，那团凌乱依旧一动不动。确定了人还在沉睡中，王俊凯放心地凑近。
床上的人正面躺着，额前碎发柔软地向两边滑下去，露出白净细腻的额头。清隽脸颊已经初现棱角，嘴巴仍保留着婴儿似的肉感，王俊凯的目光在饱满的上唇流连片刻，俯身轻吻在漂亮的鼻尖。
有点凉，不该是暖烘烘睡了一晚上的温度，王俊凯马上联想到刚才在楼梯处听见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起身离开，一道温热的气流吹在了下巴上。
被吻醒的睡美人轻笑一声，仰起脸贴上王俊凯来不及撤离的嘴唇，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王俊凯直起身来。
“你是不是刚从外面回来？”
“你在说什么呀？”睡美人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表情无辜，“哥哥。”
王俊凯脸色一沉。
——他的弟弟，异父异母不同姓的名义上的弟弟，易烊千玺，是个货真价实让人头痛的black sheep，带着被暴发户老爹宠出来的一身任性脾气，鸠占鹊巢住进了王家，见面第一天就指名道姓让他这个落魄家族最后的独子来照顾。
王俊凯母亲纵使委身于人，也端着她过去王家话事人的架子，“你是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哥哥，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仆人兼保姆，连多嘴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还要时刻容忍小少爷的任性。
就像现在——易烊千玺懒洋洋地对他张开胳膊，“抱我起来。”
这副熟稔架势，仿佛从小就是被他这个哥哥抱着起床。王俊凯认命地俯下身，让易烊千玺的手臂缠上脖颈。正准备掀开被子把他从一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捞出来，绕在颈后的手臂忽然发力一拉，王俊凯重心不稳栽进了床里。
——忘了说，有些时候他也可以是情人。
刚捂出些热气的被子盖下来，王俊凯咬住易烊千玺肉嘟嘟的嘴唇，勾过他柔软的舌缠吻。
大概是刚刚才漱过口，易烊千玺口腔里清清凉凉带点薄荷味，杂乱的呼吸间王俊凯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香水味，胃里纠结成一团——他没换睡衣，穿的还是昨晚跑出去玩的衣服，长袖卫衣下面是条运动短裤，长度只到膝盖。王俊凯的手从宽松的裤腿伸进去，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你干嘛。”易烊千玺一惊，瞪眼凶他，却不知这种程度的凶在床上看来只不过是娇嗔，更加激发人的情欲。
王俊凯贴着他脉搏急促的颈侧，在靠下的位置吮出一道红痕，“昨晚你去玩什么了。”
“就是去跳舞嘛。”易烊千玺撅嘴推他，“别亲脖子呀，今天还要上学。”
“你还知道今天要上学。”王俊凯不为所动，继续在他锁骨上方舔吻。易烊千玺笑起来，“哥哥吃醋了？”
意识到被人说中了心思，王俊凯一阵烦躁。不想去看易烊千玺得意的脸，他握着易烊千玺的肩膀把人推得侧过身去，从背后抱住，“腿夹紧。”
他暗示得够明显，易烊千玺也够听话，咬着嘴唇并拢了两条细直的腿，任由王俊凯把他短裤的边往上卷到臀部，将滚烫的性器挤进细腻光滑的腿间。
又热又软的腿根像是刚出炉的布丁，轻轻一碰就微微颤抖，抽插了几次之后王俊凯更加用力，在易烊千玺娇嫩的皮肤上蹭出一片殷红。
易烊千玺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一叠声地叫着哥哥。王俊凯浑身的血液都被他这一声声叫得沸腾，害怕一个控制不住真把人办了，下意识用手去捂他的嘴。
手掌心传来一丝潮湿的痒意——易烊千玺在舔他。王俊凯被电了似的缩回手，易烊千玺得回了说话的权利，黏黏糊糊地说，“哥哥也帮帮我呀。”
这一刻王俊凯简直大脑爆炸——易烊千玺到底跟谁学来的这种说话方式，平常一副干脆利落的北方口音，上了床就爱掐着这种咿咿呀呀的南方调调——偏偏王俊凯还吃这套。他轻咬上易烊千玺薄软的耳骨问，“要哥哥怎么做？”
易烊千玺表现出和他害羞耳朵不一样的直接大胆，“哥哥摸我。”
手指撩起卫衣的下摆，从肚脐一路摸到胸前，王俊凯按住那一点揉搓，“这里吗？”
指下的乳尖渐渐发硬挺立起来，易烊千玺舒服地哼哼唧唧，“另一边……也要……”
“可是，”王俊凯沿着易烊千玺裤腰探进去，学他说话的语气，“另一只手要摸这里呀。”
私密处被握在手心，易烊千玺唔了一声，捏住面前的一只玩偶，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王俊凯被这一下夹得头皮发麻，身下的动作越发没轻没重，每一次都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床上的玩偶随着激烈的撞击晃动，使他产生了一种欺负小孩儿的罪恶感，王俊凯扯出来那只被易烊千玺捏得惨兮兮的紫色鳄鱼扔到一边，撸动的手逐渐加快。
没了娃娃易烊千玺有些慌张地缩起手攥着衣袖，在王俊凯的抚弄下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呻吟，细细的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崽。
有些人对幼小的孩子会产生强烈的性欲，这种癖好是扭曲且不道德的——王俊凯清楚地知道，但还是和他未成年的弟弟日日缠绵。即便他自欺欺人地不去破开最后一道底线，产生欲望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背负上罪名。
在王俊凯手里释放出来的时候易烊千玺几乎带上了哭腔地叫他，“哥哥。”
接着王俊凯那只沾满粘腻精液的手被易烊千玺抓起来，湿漉漉地按在左胸口，少年人蓬勃跳动的心脏隔着肋骨重重和他击掌。
“想让哥哥进来。”
王俊凯的大脑又经历了一次爆炸。
易烊千玺转过身，有着翘鼻尖的小恶魔从爆炸现场桃红色的蘑菇云里跳出来，嘴角甜蜜的小窝亮闪闪。
“哥哥进来吧，我的心和我的后面，随时为你敞开。”
王俊凯闭上眼睛。他几乎被易烊千玺的热烈直白烫伤了。
他的弟弟，纯洁又放荡，天真又下流，是枝头青涩却诱惑的苹果，山谷里幼小而美艳的花。见面第一天王俊凯就明白，这个不乖的弟弟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起床吧。”王俊凯睁开眼睛，嗓音里是情欲厮磨的沙哑，眼中一片清明冷厉，“你该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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