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Me
Warning: 我流瞎编,很狗血很弱智。
给点梗火葬场的朋友,520快乐(521也快乐)。狗血是我弱智是我,希望他们永远快乐。
6k5预计阅读时间15min
沿着长长的坡道走下去,在两旁浓密的黄桷树上,夏末的最后一批蝉正不知死活地发出噪音。路边一间红瓦屋顶的小杂货店关着门,门口墙上钉着个有些掉漆的深蓝色邮箱。枣红木框里的玻璃左边贴着“承接杂务委托”,右边贴着“屋内冷气开放”。
在树下转悠了三圈,易烊千玺咬着后牙进了杂货店。
门上风铃发出一串脆响,店里放着首上个世纪的流行歌,失恋阵线联盟,活泼的曲调听得易烊千玺十分烦躁。
“把音乐给我关了。”他冲着坐在柜台后面埋头玩PSP的王俊凯说。
“啊?”王俊凯从游戏里抬起头来,“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两天前给你发的消息你到现在都没回,也不来找我,这两天我都在剧场等到晚上十点自己回去的!”易烊千玺一巴掌拍在前台的玻璃柜上,眼睛瞪得溜圆,一副你可知错的架势。
“我去找你干什么,”王俊凯完全在状况之外,“我认识你吗?”
易烊千玺拍在柜台上的手紧握成拳,“逗我玩呢是吧,行,那天我是不应该说那句话,你就不能当没听到吗。”
“哪句话?”王俊凯皱起眉毛,打量了一通易烊千玺,“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眼神看得易烊千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从没意识到王俊凯看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冷。他偏头躲开这把刀,“是你到底在说什么——“
视线里扫到架子上放着歌的磁带机,易烊千玺突然想起来,指着那台机器说,“说什么不认识我,你看那台磁带机,背面左下角用红胶带贴了四个叉,那是……”
他说的同时王俊凯伸手把那台磁带机拿下来,“还真的有。”王俊凯脸上是真实的惊讶,这个认知让易烊千玺的喉咙有些发紧,“那是……”
“估计是名字的意思吧,怎么多贴了一个。”王俊凯利落地撕下来他口中多的那个,红色的胶带在指尖揉成一团,“我名字三个字的。”
胶带划出来一个轻巧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易烊千玺感觉荒诞又荒谬。怎么可能!怎么这样……他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我名字。”他声音小到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四个字的。”
“你说什么了?大点声。”王俊凯又皱起眉毛来了。
“行,王俊凯,”易烊千玺说,“你有种。”音响里欢快地唱着就在记忆里画一个叉,易烊千玺转身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杂货店。
今儿早上起来王俊凯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不好,下午还碰上个人来无理取闹,人走了他应该举双手庆贺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让自己不去看那个气势汹汹走出店门,又在出门之后放慢了速度慢吞吞走着的背影。
在意识到之前他已经起身追了上去。摇动的风铃声里易烊千玺停下来,回过头,王俊凯拉着杂货店的门,一时失语。
“你要说什么。”
“我们……认识吗?”
……
握紧了双手,易烊千玺站在原地,气得睫毛都在发抖,“你——”他忍不住骂了出来,“你他妈什么意思啊王俊凯,我不就那天顺着凯莉开玩笑的话往下说了几句,你觉得我是真的想跟她在一块儿啊,我们仨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要真对她有那个意思早就有了好吗。”
“停一下停一下,”王俊凯按了按太阳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是……”他顿了一下,“朋友?”
行吧,易烊千玺闭眼豁出去了,“比朋友还要,那个一点。”
“不是,”王俊凯的耳朵飞快地红透了,“不是吧。”
“你给我等着。”易烊千玺转头跑上坡,王俊凯看着他一溜烟跑没影了,琢磨这是放狠话呢,还是真让他等着。
三个小时后易烊千玺拿着一本相册回来,在树下把脸上跑出来的汗擦干净了,才推开杂货店的门。王俊凯坐在柜台后面,没玩游戏,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们什么关系,易烊千玺大步走到柜台前面,我们什么关系。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说明的心慌,提起愤怒做武器来驱赶这种慌张。他翻开相册,让自己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你再给我装不记得,你看这些照片,不都是你自己拍的,这是你在我演出的时候送到后台的花,这是你骑车带我去海边,这是你偷拍我睡觉……我懒得说了,你自己看。”
他提的事王俊凯似乎有印象,但太模糊,找不到记忆的落点,他指尖按住相册转过来,“这个相册,是你做的吗。”
“不是,你做了送我的。”
“噢,”王俊凯翻了几页,“那你呢。”
“我?”
“你刚刚说的,都是我做了什么,如果我们真的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啊。”
“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就已经够了。”
王俊凯叹为观止了,“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这不是我说的啊,”易烊千玺眨眨眼睛,“是你自己跟我说的。”
于是王俊凯更上一层楼地叹为观止了。
“你别装了行不,”易烊千玺嘴巴一扁,熟练而精湛地红了眼圈,语气里带上了点撒娇的委屈,“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这一下王俊凯有点慌神,打小他就自诩英雄,最见不得美人落泪,拿出来包纸递过去,“你别哭——等下,你脸上有个纸屑。”
易烊千玺愣住了。
“在左边脸上,”王俊凯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这个位置。”
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易烊千玺低下头,从自己兜里拿出纸巾。脸上的纸屑应该是在门口擦汗的时候沾上去的,以他对王俊凯性格的了解,看到别人脸上有东西,这个事儿逼处女座一定会第一时间提出来。
而王俊凯到现在才发现。
这说明,从进门到现在,王俊凯才第一次正眼看他。
易烊千玺把纸巾按在眼睛上——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你真不记得了?”
“你别难过,”王俊凯一脸为难,难上加难地拍了一下易烊千玺的肩膀以示安慰,很快收回手去,“别难过,我记得,我记得。”
“鲁迅家门前有几棵枣树?”
“啊?”
“回答。”
“两棵。”
“我老家山上有几棵。”
“呃……三,呃不,四棵?”
“你数什么一二三四呢,根本没有,我老家山上是竹子。”
“啊没错没错,是竹子。”
“初中二年级,有一个月每次上语文课你都得去后门罚站,是因为什么。”
“因为老师问我胡适的代表作是什么,我说是打牌。”
“那我呢?”
“呃……你?”
“我也跟你一起罚站了,因为我说胡适不是打牌,是打麻将。”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的,本来应该是的。易烊千玺捂着眼睛,感觉到纸巾上浸开一大片温热的潮湿。
他仿佛看见那些记忆的片段被一层旧照片一般的黄色蒙上,王俊凯从里面跳出来,手里提着个油漆桶,挥舞着刷子大大划下一个叉。而他被留在另一边,被摁在旧照片里,扒在那个叉上跟个傻叉一样问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
实在是……没意思透了。
“王俊凯,王八蛋,王八羔子,你有种,你牛逼,你有本事一辈子也别想起来。”说完易烊千玺低着头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一把抓上相册,走了。这次没有回头。
因为这次王俊凯没有追上来。
“演的吧。”易烊千玺说。他靠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根冰棍。
“不像演的。”尹柯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手机。
在他们前面的不远处,王俊凯牵着绳在遛狗,阳光下金光灿灿的一只大金毛。他旁边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天气很热,王俊凯递给女孩一张纸巾,指了指她的额角,应该是让女孩擦一下汗。
易烊千玺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冰棍,咯牙。
“你知道分离性遗忘症吗,就是会想不起某个人,原因是受到外力损伤或者是心理创伤,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种现象很难解释。”
“我明白了,”易烊千玺点点头,“应该是那个女孩自己遛不动这么大的狗,所以花钱雇他来遛狗,他就是来打工的,我明白了。”
哦,尹柯反应过来,搞半天这人说演的是指这个啊,他瞥了一眼易烊千玺,“想找他就去吧。”
“谁要找他,等他自己想清楚过来求我吧。”
“你把你墨镜摘了。”
“太阳大还不能带墨镜了。”
“摘了。”
易烊千玺默默摘下墨镜,昨天哭红的眼睛还有点肿。尹柯拽起他直接朝王俊凯走过去,他赶紧把墨镜又戴回去。
“您好,打扰了。”尹柯挂着非常专业的塑料笑容,对那个瘦小的女孩说,“这位是我朋友,他有点事情要和您旁边这位先生说,我可以暂时先帮您牵着这条狗。”
“噢,噢,好的,”女孩有点不安地双手交叉握着,“那,那你们说吧,请尽快。”
王俊凯跟着易烊千玺,走到刚才的长椅旁边坐下。回想起昨天的事,王俊凯局促地挠了一下头发,“那个,很不好意思啊,昨天让你难过了。”
“我难过什么。”易烊千玺翘起腿,墨镜反着光,“我就是路过这正好看到你。”跟女生在遛狗。“尹柯非要拉我去跟你说话——尹柯你总认得吧。”
“认得,”王俊凯看着不远处被那只大狗拽得到处跑的尹柯,“我一个朋友总跟我提他。”
“很好。”易烊千玺说,“就只不记得我是吧。”
“其实昨天你走之后我查了一下,确实是存在会不记得某个人的这种症状,然后我想了一下,应该是前几天晚上我去屋顶上看星星,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摔到了脑袋,当时我去医院看了没什么问题,也不影响生活。”
“嗯,不错,怎么没把你摔死啊。”易烊千玺懒洋洋地说。
看来这话是说不下去了,王俊凯闭了嘴。
“你们说完了没啊——”尹柯拖长了的声音远远传过来,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已经紧张到满头是汗,“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狗力气比较大,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啊。”王俊凯站起来,准备去救人于水火,“再见。”
再你妈的见啊,易烊千玺下意识地扯住了王俊凯的胳膊。这一句再见突然让他无比害怕,钱德勒他老人家写过一句话,说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他害怕他真的就这么从王俊凯的身边被一点点剥离,在记忆里一点点死去。
“我……”他咬了一下嘴唇,“那个时候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我不知道,可能我应该生气,但是我记不得了,很抱歉,让你难过了。”王俊凯轻轻地碰了一下易烊千玺拽着他的手,又垂下来,“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什么你希望我做的,就告诉我,我尽力。”
“易烊千玺你能不能勇敢点啊——”尹柯又在喊了。
公园里的人声喧闹,有几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大笑着从草坡上冲下来。笑声里易烊千玺想起王俊凯家杂货店旁边那条长长的坡,好多次王俊凯骑车带他从上面冲下来,黄桷树的叶子油亮亮的,哗啦啦摩擦出点点碎光。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觉得好开心啊,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啦。
他闭上了眼睛,“你……别忘了我好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王俊凯说,“我尽力想起来。”
“易烊千玺——”
松开王俊凯的胳膊,易烊千玺靠回椅背上,潇洒地挥了挥手,“去吧。”
戴墨镜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他仰头隔着黑色的玻璃片朝天上看。今天太阳是真的很大,看一会儿,就让人眼睛酸疼。
这已经是本周第四个被易烊千玺带来给王俊凯认的人了。
正在杂货店后院里修车的王俊凯放下引擎盖,“谌浩轩,”他用挂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脸,“高二的时候我隔壁班的同学,对吧。”
“是我们隔壁班的同学。”易烊千玺纠正。
谌浩轩用一种看透一切的慈悲眼神看着易烊千玺,“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在1969年出版的《论死亡与临终》里描述了人对待哀伤与灾难过程中的五个独立阶段,否认,愤怒,恳求,沮丧,接受,这一模型在实践中得到了许多证明,我觉得它有一定的道理。”
易烊千玺一阵无语,“行,那大科学家知不知道,之后呢?否认,愤怒,恳求,沮丧,接受,之后呢?”
“这只是用来分析人们行为的模型。”
“你不知道,是吧。”易烊千玺笑了笑,“那我自己加一个,重新来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接受就接受吧,他忘了我,我就让他再重新认识我一遍,记忆里画了叉,那我就用白纸盖上,把新的再画上去。”
“你有问过他怎么想的吗?”
什么叫杀人诛心啊,易烊千玺想,他有点不敢去看站在旁边的,他们正讨论的那个人的脸,不敢去问。分离性遗忘症,原因是受到外力损伤或者是心理创伤,王俊凯说他是撞到头了,但万一,也是他自己心里想忘记呢。
凭什么啊!易烊千玺悲愤握拳,干脆我也去撞个头,谁也不记得谁扯平了算了。可是。
可是想到如果他们谁都不记得了。想到这样的以后,他还是会觉得心很痛。比现在更痛。
“我能说句话吗。”王俊凯开口了。
易烊千玺依旧没看他,谌浩轩做了一个请讲的动作。
“我答应过你会想起来,那我就会尽力去做,这几天我也在翻一些以前的东西——”
“只是因为答应过我吗。”易烊千玺冷不丁打断了他的话。
“不只是因为答应你,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们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易烊千玺说着,想起来他给王俊凯看相册时问的那句话。那天王俊凯说那都是我做的事情,问他,你做了什么。
“行吧,”于是易烊千玺说,“这次让我来做点什么,”他扬起下巴,认真地盯着王俊凯,“等你记起来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可一定……一定要记起来啊。
第二天王俊凯收到一束白生生的栀子花,让一根丝带系着,插在杂货店门口的蓝色邮箱里。丝带上绑着张卡片:小学从学校到我家路上的栀子花,你毕业那年摘下来送我,很惆怅,说以后不能一起走这条路回家了,然后第二年我也毕业了,不过是换了条路一起回家。
下午王俊凯提前关了店在门口树下等着,树上停着一只不知名的鸟,阳光透过叶片,落一地斑驳的光点。易烊千玺来了,往他手里塞了个盒子。
“这是什么。”王俊凯看着黑色上面绘着银线的盒子。
“永恒笔,你不是喜欢星战吗,之前看你发过照片,站在店里抱着个光剑的盒子笑得跟什么似的。”易烊千玺屈起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据说这个,写下去就不会消失,今天开始你写日记,从今天开始的,都不许忘记。”
这天回去王俊凯从货架上拿了个本子,开始记小学生流水账。今天去街上逛了,我给易烊千玺买了个兔子,他说这个我以前给他买过。明天去海边了,我说我觉得我来过这里,他说对啊我跟他一块来的。后天去看电影了,他说我以前看过十遍同一场电影,但是我只记得看过八次,那应该有两次是和他一起看的。
原来遗忘是这种感觉,王俊凯看着本子上渐干的墨迹想,是你清楚地知道那里应该有一件什么东西,但他不存在了,你一想到,就会觉得你的世界里永永远远地塌下去了一角。
周末他们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王俊凯问我们来过这里吗。易烊千玺说没有,他说原来在江边有个摩天轮,他们去过那一个。
轿厢缓缓地升起王俊凯想起江边那座摩天轮,记得在哪听说它现在停运了,这座曾经是地区之最的巨大摩天轮,在一座一座接连而起的新秀面前矮小下去,像一只钢筋骨架的眼睛,孤独地眺望着城市的森林。
在它盒子一样的轿厢里装过许多来来往往人们的记忆,但是属于他们的那一份,被弄丢了。
摩天轮经过了最高点,夕阳下易烊千玺忽然向王俊凯倾身过来,轿厢轻轻晃着,他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触碰,呼吸拂过侧脸,停在耳边。
“快点,快点想起来吧。”仿佛一个呢喃的咒语。
易烊千玺坐回去,看着窗外,脸和天边的晚霞一样红。
晚上易烊千玺租了个自行车,要骑车送王俊凯回家,下坡的时候没把住方向,两个人一起从坡上滚了下去。
刚滚到坡底易烊千玺揉着后脑勺坐起来,“坏了坏了我怎么也摔了,要是我……”他抬起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嗯看得清,”又看了眼杂货店的门牌,“嗯,店名是这个。”他慢慢转头看王俊凯,“嗯这是王俊凯,一个傻子。”
王俊凯躺在路中间,愣愣地看着夏天深蓝色的夜幕,一颗闪着光的亮点正从空中划过。易烊千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流星!”他蹦起来,赶紧闭上眼睛许愿。
路灯下漂浮的灰被照得如同舞台上金色的粉尘,易烊千玺双手合在一起,连头发丝儿都十分虔诚。所以王俊凯就没能开口跟他说,你眼神不好,那是飞机的灯。
直到那架飞机遥远到再也看不见,王俊凯从地上起身,突然脑子嗡的一响。
易烊千玺刚依依不舍地送别了那颗他以为的流星,一转头看见王俊凯捂着耳朵蹲下去,一下慌了神。
他无措地抬起手,想去抓住王俊凯的肩膀,又不敢伸过去,只好在他面前蹲下,一连串的话往外蹦,“你怎么了,又摔着了吗,我是谁,我是谁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哪,你记得吗,你这几天有写日记吗,你回去翻翻?你去看看啊,别再忘记了好不好。”
“你先,安静一下。”王俊凯缓缓地抬起头,“我知道你是谁,我也记日记了。而且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易烊千玺似乎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一样,重复了一遍。
王俊凯仰头望天,说,“上个星期,我也是躺在屋顶上,飞过去一架飞机。那天你说要不是因为我,说不定你就跟凯莉在一起了,我想既然你这样说,不如就把我忘了。我只是心情不好才这么想,从屋顶上下来我还在想明天什么时候去找你,一走神就摔下来了。”
“然后就变成你把我忘了。”
“说明对飞机许愿是不灵的。”王俊凯做出总结,他一拍脑袋,“完蛋,你刚刚许的什么愿啊,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易烊千玺有点不好意思,“我许愿你以后别再忘了我了。”
“嗯……所以我想起来以前的你了,可以这么说吗。”认真严谨的王俊凯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嗨,管他的。”易烊千玺站起来,“就算这个不灵,我还在摩天轮上许愿了呢,在经过最高点的时候。”
“你怎么这么迷信,到处许愿。”
“这是浪漫懂不懂。”易烊千玺哼了一声,全然看不起现实派的作风。
“你许什么愿了。”
“不告诉你。”易烊千玺大步走到杂货店门口,“开门,我要吃冰淇淋。”
王俊凯从兜里找出钥匙,打开门,屋里的灯亮起,他们一起走进去。
发表回复